馬小熊找我一起看恐怖片的時候,突然提起昨天她去影院看過《紅海行動》了,剛想開口罵她怎麼不叫我一起時,她坦白:昨天同學聚會,為了早點走,所以決定去看電影,中途開溜。
突然回憶起好像昨天刷朋友圈時看到高中同學發的一張聚會照片,大眼一掃男生都不認識,女生倒是有一個文理科分班前的女生L,評論區就更好玩了,另一個高中同學說『怎麼哪哪都有L』。
和馬小熊一碰頭才知道,原來這個高中同學剛好是她的初中同學,她昨天參加的,就是初中同學聚會。
(今年同學聚會,別叫我了行嗎?)
馬小熊向我介紹了同學聚會的慘狀:
女生L專門加她/信通知這次同學會,現場去了六個女生,十幾個男生,L和男生坐一桌,六個女生坐一桌,吃完飯六個女生溜了四個。
接下來就是馬小熊抱怨交了一百多份子錢,而且還沒吃飽的環節。
我一度開玩笑:可能她就是酒店的飯托,專門負責給酒店帶客人的。
掐指一算,我也很久沒有參加所謂的同學聚會了。
從何時起,同學聚會不再是老同學敘舊的場合,而是成為了一群人吹牛逼的盛會?對這件事體會最深的,還是大一回家後班長組織的聚會。
圍坐一桌的同學,不約而同地說起了一個話題。
A說:我們學校教材特別難,和清華用的一個版的,最後期末考試好難通過的,現在成績還沒出來,估計要掛科;
B說:我們學校要求大一必須過四六級,別人學校都是可以一級一級來的,而且不要求時間這麼緊張;
C說:我們學校全英文授課,連專業課老師都要求講英文,有時候實在是尷尬,有些老師的口音;
D說:我們學校要求每個人跟一個導師,我的導師是業內知名教授,經常跟着他做大項目,放假前他還問我以後有沒有讀研的打算呢,想直接保送我;
……
等他們說完一輪後,人群齊齊望向我,可想來想去,我對學校還是挺滿意的,基本上沒有他們說的什麼課業過難的狀況,也沒有和什麼名校用一樣的教材,或者全英文授課和教授指導,好像我的大一和他們相比,過得既不生動也不有趣。
於是我說:我們學校挺好的,上課也不難,食堂飯也挺好吃的,環境也挺好的,我蠻喜歡的。
果不其然,又是一片死寂,每次集體聚會我都會是話題殺手。
後來和馬小熊聊起『大家對自己的學校都不滿意』,她笑得前俯後仰:『你還真是不按套路出牌。你以為他們是真的在抱怨嗎?他們只是在炫耀自己學校好而已。』
我恍然大悟,同時為自己不解風情地抹殺了同學的吹牛大會而感到抱歉。
我想,馬小熊不喜歡參加聚會的原因,大概和我一般無二。
三觀不合的人,哪怕是坐在一起說話都會累。)
民間傳言:世界上除了血緣關係外最鐵的關係只有三種:同學、上下床的室友和戰友。
同學曾一起通過窗,度過人生中最天真無邪的求學時光;
室友比朝夕相處的同學更多了一層親密關係,室友們彼此了解和適應對方的生活習慣;
戰友則是比前兩種都更高的生死契約,有着戰地上生死相交的信任。
讀書時期,出於種種不可抗力的原因,我們和一班同學『不得不』朝夕相處,締結了所謂的同學關係,但這種同學關係,其實是很脆弱的。
就像室友一樣,機緣巧合你們同住一個宿舍,但室友≠朋友,住在一起不代表互相了解,也不代表三觀相合。
如此一來,遑論比室友關係弱一層的同學。
一起同過窗,同來自一個地方,或許共同語言更多,或許根本無法共鳴。當到達更廣闊的天地,會發現更加不一樣的世界,也會發現更多擁有相同特質的人,這時候回首當年,之前僅是同班的情誼便難以匹敵人生訴求一致的新夥伴。
所以當再度和這些人聚首,又或者不得不和當初並非那麼熟稔的同學同桌『尬聊』,就會出現馬小熊聚會中尷尬的情景,讓人如坐針氈、頓時想逃。
現在的同學會,太多已經演變成『攀比會』、『吹牛會』、『揭短會』,而真正的主角『回憶會』躲在角落裡無人問津。
也難怪不少人都不想再參加所謂的同學會,和一群並不相熟甚至三觀不合的人坐在一起自費吃喝、尬聊閒談,畢竟花錢吃飯也是圖個味覺舒坦,可這種聚會的尷尬氣氛生生融到飯里了,食之無味,棄之可惜。
今年同學聚會,別叫我了行嗎?
如果一定要聚,希望它是一個真正開心的、真誠的、沒有攀比的同學會,一起敘敘舊。(本文作者:簡愛家的Fox Lee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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情感機構有專業的老師指導,我就在老師的指導下走出了感情的誤區,真的很不錯!
發了正能量的信息了 還是不回怎麼辦呢?
被拉黑了,還有希望麼?